姜向阳同样是老泪纵横,心痛异常的说道:“小河,爸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,我们姜家偌大的家业也只有你这么一个继承人,如果你不能戒掉这害人的东西,迟早会走上一条不归路的,到时我们姜家可就彻底的完了啊……”说到这里,姜向阳心中一阵绞痛,都怪自己一心扑在事业的拼搏上,没有足够的时间去管教这个唯一的儿子。之前儿子的各种败家行为他虽然都有耳闻,却一直没有足够的重视,反正以他们姜家现在的浑厚家底以及赚钱的速度,就算儿子一天撞坏一辆跑车,一天拿好几百万去[***],这些都不要紧,因为他们姜家挥霍得起。可是……可是姜向阳万万没有想到,他这个宝贝儿子不光天天到处胡乱砸钱,而且还不知何时起便瞞着他们夫妇二人而碰了万万不该碰的东西——毒品!等他们夫妇二人发现的时候,儿子已然是位资深的瘾君子了,这个发现让姜向阳悔恨交加,早知如此,他那么费心劳力的拼搏什么啊?就算把家业发展得再好,就算姜家富可敌国,那又如何?唯一的儿子居然沾上了万恶的毒品,再大的家业也是后继无人啊!!!
姜河听到父母的话,心中也是后悔万分,当初自己怎么就那么白痴,为了寻求新的刺激而误信人言沾上了这个致命的东西呢?现在身体犹如万蚁啮骨、万针刺心、万嘴吮血、万虫断筋、万刃裂肤般难受,他姜河从小到大就从没有吃过苦,之前下定决心要戒掉毒瘾的想法在这一刻也抛到爪哇国去了,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,吸一口,赶紧吸一口那东西,就舒服了,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了……基于这种想法,姜河尽管明知道这样下去是错的,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哀求道:“爸,妈,我现在好难受,实在是受不了了,赶紧拿过来让我吸一口,真的,我保证就只吸一口,求求你们了,我实在受不了了……”
“小河,实在受不了那你赶紧念《道德经》啊,那个道士不是说这个东西管用的吗?”柳絮洁眼睛通红的说道。
“妈,没……没用的。”姜河难受得嘴唇都变得异常苍白了,浑身颤抖声音断续哆嗦的说道:“昨……昨天我都……都可以把道……道德经倒……倒着背了,可,可是一点……一点用处也……也……也没有,该难……难受的……时候照……照样是……是……是这么难受,估……估计那个死……死……死道士说的话都……都……都是骗……骗……骗人的。”
“小河,我们戒毒也戒了好几天了,可是每次爸妈都不忍心看你这么难受,一次又一次的顺从你,让你再吸一口,然后又从一口变成再吸一次。但是,今天爸已经决定了,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给你吸了,否则再这么下去,永远也不可能真的戒掉。小河,你要坚持住啊,如果你不能把毒瘾戒掉,再这样下去的话,那……那后果……”姜向阳说到这里便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。
“小河,乖乖听你爸的,我们再忍忍,这次绝对不能再吸了,否则你永远无法戒掉毒瘾的,这样下去你如果有个好歹的话,那妈也不想活了……”
姜河看到父母难受的模样,本来已经要崩溃的决心又回复了一些,当即开始朗诵起他认为没有什么用的《道德经》:“道可道,非常道。名可名,非常名。无名,天地之始,有名,万物之母。故常无欲以观其妙;常有欲以观其徼。此两者同出而异名,同谓之玄,玄之又玄,众妙之门……吼,吼吼……”
“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万物。万物负阴而抱阳,冲气以为和……吼,吼吼……”
“知者不言,言者不知。塞其兑,闭其门,挫其锐,解其纷,和其光,同其尘,是谓玄同。故不可得而亲,不可得而疏;不可得而利,不可得而害;不可得而贵,不可得而贱。故为天下贵……吼,吼吼……”
姜河每念一段,就停下来吼叫几句,以此来发泄身体以及心理上的痛苦。而姜向阳与柳絮洁也是痛不欲生,做父母的,看到自己的孩子如此难受,他们也是感同身受,恨不得以身代之,有好几次都生出干脆再让儿子吸一口好了,但一想到后果,夫妻二人都不得不狠心的打消了那个不切实际的念头。
“天之道,损有余而补不足……吼,吼吼……好难受,不行了,我实在是坚持不住了。”姜河虽然强忍着念了一阵《道德经》,但随着毒瘾越来越严重的发作,本来就有些浮动的决心霎时便崩溃,一边挣扎一边喊道:“不行了,我要吸,快放开我,我要吸,你们快点放开我啊……”
“小河,呜呜,要坚持住,坚持住啊,撑过这个点就不会这么难受了……”柳絮洁哭着说道。
“我……忍不住了,实……实在是忍不住了,你们赶……赶紧放开我,我要吸,快……快给我吸……吸一口……”随着决心的崩溃,姜河神智开始不是很清醒了,差不多快要癫狂了,心中只有一个想法,那就是吸一口那东西,只要一口,就会很舒服很舒服……为此可以付出任何代价,只便是让他去死,都可以毫不犹豫!
“小河,爸知道你很难受,但是那个东西真的不能再吸了,那样下去你会死的,你知不知道?如果你死了,那我们怎么办?只要你撑过这一次,你有什么要求爸都答应你……”姜向阳咬着牙强忍着心痛为自己的儿子股劲。
“我要吸,快放开我,我要吸,快放开我……”姜河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了,只知道重复着那句话,然后就是拼了命的挣扎。
“小河……”柳絮洁上前一把抱住挣扎着的儿子,然后放声大哭。
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