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给了季长风一个凌厉的眼神,便放下了帘子。
五娘的鞭子也高高扬起,马儿嘶鸣,车子瞬间跑了出去。
季长风差点被马车带倒,可肩膀却被宋云飞紧紧抓住,冷笑道:“季兄啊,我看你是忘记什么了,不如我们好好说道说道。”
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明显,宋云飞是真的怒了,这位还真大胆,竟敢让书瑶当妾,你以为你是谁呀?是不是你这官想做到头了。连他都从没动过这个念头,这位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!
连平时对聂书瑶总是带着审视目光的宋青跟楞子也觉得义愤填膺,若不是看他还是个芝麻官早就上前打得他满脸开花了。
好在,此时留在院子里的都是自己人,衙役们也在远处没人往这边看。
季长风恍然大悟,才知道刚才自己犯了怎样的错,忙对宋云飞道歉,他知道这位或许没什么权。可也能让自己这个小官做不下去。
但心却是着实可惜,其实他是想许聂书瑶一个正妻之位的,只是想着让她对自己感激。就从最底的说起。
可他没想到这着实惹怒了聂书瑶,她在聂氏的教导下长大,正面对敌手段有,不光彩的手段也有,激怒了她不介意让季长风尝一尝不光彩的手段。
聂书瑶负气而走,五娘也能感觉到她怒气。将车赶得飞快。待快到府城之时才慢了下来。
路上她从窗户上探出头来,又是夕阳西下,回首再看。聂天熙等人已经快跟上来了。
“五娘,天黑之前进城就可以了,歇一会吧。”
“嗳!”
马车停在路边,马儿在吃路边的嫩草,他们也好喝口水润润嗓子,等等后面的人。
聂书瑶再次叹息,还是没有后台呀。所以她无比希望自家弟弟能高中秀才,然后举人,一路向前。
若自己是举人的姐姐的话,季长风说出这话前定会思索再三。可现在他们家就是一贫民,这还是不知道自己跟熙儿是孤儿的情况下,若是知道了。恐怕会直接上门抢吧!
但下个月他们就能宣布自己不是朐县聂家人了。不过那时若再遇到此事可以推说自己得守孝三年,这也是个很好的借口。
希望在接下来的两年内。熙儿能一路向前吧。
正想着这些事的时候,聂天熙等人终于追了上来。
她看到他们觉得很欣慰,这才是朋友,没有趁火打劫,没有唯利怎样怎样,连一向板着脸的宋青也觉得无比可爱。
“你们来晚了!”聂书瑶冲着他们招手,脸上的笑很灿烂。
几人都是高手,目力好得很,看到她脸上的笑就知道她没事了。
“驾!”宋云飞催马上前。
江毅本来跟他并驾齐驱的,可不知为什么突然勒住了缰绳,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敛了起来。可惜众人的目光都在聂书瑶身上,没人注意到他的变化。
宋云飞来到她跟前,说道:“书瑶放心,那姓季的事过去了,你就当没遇到这人就是了。”
“嗯!”聂书瑶点头,她对此还真没大上心,生气也是气这件事而已。
一行人说说笑笑,待马儿歇息过来后,重又飞奔至府城。
如聂书瑶所料的那般,他们在天黑关城门前进了城。
大牛带着吴县令的信,不断地打听下终于找到了他说的那处宅子。
这宅子据吴县令讲是他一个朋友的祖宅,只是这朋友还在京城为官,家里只留了一个老管家。聂书瑶一行人完全可以凭着这封信入住。
这也是吴县令用这种方式答谢聂书瑶帮忙破的德胜楼纵火一案,并将大牛派来听她的差遣。
聂书瑶觉得同样是县令,可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?或许一个是曾经做过京官,一个只是得道小民的原因吧。眼光不同!
宅子坐落的位置很不错,四轮马车进了胡同一点也不显拥挤,此宅就在胡同的尽头,一扇斑驳的朱漆大门诉说着它曾经的风彩。两座看门的石狮子也似乎没了往日的威严,在聂书瑶看来,竟有些憨态可掬。
大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,走出一位头发全白的干瘦老者,他柱着拐,用浑浊的目光看向众人,问道:“你们是……。”
大牛上前一步将吴县令的书信交给老者,说道:“老人家,我们是来投宿的。”
老者看了书信看点头,浊目中竟然有了不一样的神彩,笑道:“进来吧。原来是吴先生的客人呀,怠慢了怠慢了,请!”(未完待续)
ps:感谢“横断江山”、“幽明宇”两位亲送的腊梅花,谢谢你们!腊八节到了,祝大家都开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