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恒沉思期间,宴席上不禁陷入短暂的安静,待钱恒回过神来,才发现所有人都望着自己。
尤其是对面的梁红玉,脸上泛起一层红晕。
一旁韩世忠意味深长的笑了笑,“钱大人,你的眼神都吓到这位小娘子了!”
钱恒才意识到,自己眼神盯住梁红玉太久了,不禁干笑了声,“我见你英姿焕发,红妆中少有,既然你小名叫玉儿,又是罪将之女,为了避免更多麻烦,以后就叫你梁红玉吧!”
梁红玉再次起身,“玉儿任凭少爷做主!”
红玉之名,本就是后人杜撰,钱恒也算是提前把这名字还给了她。
钱恒又问道,“红玉,既然你是从赵大人那里过来,我且问你,那造反的方腊,可曾攻打泾县?”
钱恒可是记得,当初方腊曾派人攻打泾县,就是因为赵不试死守泾县,才让方腊没有得逞,继续北上。
梁红玉忙说道,“回少爷,赵大人有救我的那两位大哥帮忙,泾县已经解围,那方腊的队伍,已经退走南下!”
钱恒仔细回忆,此时是宣和二年,而方腊颓势初现,就是在西军平叛开始之后。
如此看来,此时方腊的境地,已经处在被西军追逃之中。
钱恒安顿梁红玉赶紧吃饭,又让韩世忠帮忙,给梁红玉安排出一个单独的帐篷。
一夜无话,第二天一早,钱恒刚睁开眼,猛地听到耳边有响动,微微侧头,就看梁红玉,正在自己的帐篷里忙碌。
听到榻上有动静,梁红玉转身回望,看到钱恒醒了,忙凑上前来,“少爷,奴帮您穿衣!”
钱恒连连摆手,“不用,我自己来就好!”
梁红玉又道,“少爷,若不是那两位大哥受了您的安排,搭救奴,奴早就沦为官妓了!”
钱恒一皱眉,“红玉,以后不要自称奴,你是将门之后,虽说以后没法对外人讲你的身世,可也不能自贬自己!”
说到这,钱恒又道,“还有,你要记住一点,我不是那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蛀虫,所以你也不用如此!”
钱恒正说的起劲,猛地就发现,梁红玉的眼圈已经泛红。
钱恒顿时意识到,自己好像说的有点过了,毕竟身在宋代,帮梁红玉免了沦为官妓的罪孽,却也意味着,梁红玉此时已经成了他钱恒的私产。
毕竟,钱恒对于在青楼中赎人的那些规矩,多少还是知道些的。刚才自己那么说,肯定让梁红玉误会,以为自己要赶她走。
明白了梁红玉心中的担忧,钱恒忙解释道,“红玉,我只是说,你不用照顾我穿衣吃饭这些琐事,我看你的武艺不错,以后做我的护卫可否?”
梁红玉就是担心钱恒撵她走,现在听钱恒这么一说,才知道自己误会了,连忙欠身,“可以,谢少爷收留,红玉一定做好少爷的护卫!”
钱恒点头,笑道,“好了,先去帮我看看早饭做得了没有,我洗漱完便出去!”
梁红玉应了声,这才离开钱恒的帐篷。
钱恒用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,梳洗完毕,这才从帐篷里出来。
钱恒刚一出帐篷,就发现周围军士看向自己的眼神,似乎有点不对劲。
不用猜,钱恒也知道这些家伙心里在想什么,钱恒也不能解释,省得越描越黑。
每日吃早饭的时候,都是钱恒和韩世忠安排一天安排的时候,两人正在帐篷里吃着,帐篷外有兵士禀报,“回禀钱大人,韩将军,城外有府州折家人求见!”